窝特尔

坑多,吃的多,啥都爱写……注意避雷

【邃乐】似乎不让我打标题-27

27.

乐寻远最近官场得意,送礼的人络绎不绝。不过他就是一只皮滑的狐狸,借口自己宅子还没选好,说收礼多有不便,一概推了。树大招风,更何况他背后一无家世二无政党,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小心。

但回过头来看,也正是因为他没有庞大的势力做支撑,明仁帝才能对他的那些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只要明仁帝想,随时可以把他打下去。

乐寻远在外时缩着脖子,继续演他的狗腿忠臣。

而在朝堂之外,邃无端依旧热情地邀请他住在自己府上。锋王府吃喝不愁,有人伺候,去上朝还近便,乐寻远觉得不错,隔三差五还把处理不完的公文带过去,不知不觉就分掉了邃无端半个书房。乐寻远看折子的时候,邃无端就坐在对面画画,等乐寻远收工了,他也跟着放下笔,桌上摊着一副“日理万机”图。

乐寻远看着看着,挽起袖子,拿毛笔在图上的桌案旁画了个只有拳头大小的小人儿,小人儿趴在桌上,两手托腮,视线对准了图中的那个大人。

邃无端不好意思了,把画卷了卷就想烧掉,乐寻远趁他不备抢了过去,塞进怀里。两人近距离比划起拳脚,你一招我一式,肘贴着腕,打得旗鼓相当。邃无端制服不了他,从背后将他一搂,憋着一口气硬是从他衣襟里把画拽了出来。乐寻远给他摸得痒痒,嗓音清脆地笑了两声:“给你给你……”

画掉到了地上,却没人去管它了。

邃无端抱着他让他坐上桌缘,见他领口被扯得有些松,闷头从锁骨处吻到下巴,再上一点,含住他两瓣唇,慢慢抽走他的腰带。

乐寻远亦眼神渐深,把他朝自己的方向圈。

前襟松散,露出贴身的里衣,邃无端一臂环着他,将他腾空抱了起来。乐寻远因失重慌了神,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书房可能得添个躺椅。

同样在这段时间里,府里暂住的文鸳则每天躲在房间里,足不出户,除一日三餐外连嘴皮子都不张一下,生怕给什么人害了去。

这天天还没亮,乐寻远得从被窝里爬起来去上朝。外面闷闷的,大概是要下雨,小福子找出一把油纸伞给他带着。

他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除非有突发情况,坚决拒绝坐邃无端的轿子去上朝,那不成体统。王府离皇宫近,走路去就是了。

恰巧月末,六部官员都要汇报各部的情况,旁边有官员奋笔疾书,明仁帝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他一打哈欠,身边的老太监也忍不住想打一个,生生憋了回去。待汇报结束,太监吊着嗓子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夏承凛上前一步,手持笏板,道:“启奏陛下,臣近来有一个难处,想请陛下决断。”

明仁帝两眼迷离,问道:“你还能有什么难处?”

夏承凛道:“事关先皇后从前的贴身宫女文鸳。”

乐寻远心里咯噔了一下,抿紧嘴唇,准备听听看他要说什么。

“先皇后”一词触动心弦,明仁帝眨了两下干涩的眼睛,正色道:“他说的,那个宫女,如今在何处?”

老太监的身体朝前躬了躬,回道:“现已放出宫去了。”

夏承凛说道:“臣年幼时在宫中做伴读,曾蒙先皇后照拂,故心怀感恩。该宫女在先皇后薨殂后,希望能够出宫生活,默默为先皇后祈福,臣念在她之用心,为她安排,让她住在城郊。但就在不久之前,她忽然不见了踪影。”

玉离经将视线转到乐寻远背上,心中惊疑。

当初安排文鸳出宫一事,是小福子想法子弄的,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隐去了王府的关系,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是邃无端的意思。而玉离经因与邃无端交好,才在王府听说了此事。听夏承凛现在的说法,他不仅对文鸳的生活很了解,对锋王府在背后出的力也很了解,故而能这样不着痕迹地把故事里的主人公换成自己。

明仁帝身体前倾,问道:“怎会不见?可有查出缘由?”

夏承凛道:“虽未得证据,但臣的属下曾看到她进出锋王殿下的府邸。”

这就是彻头彻尾的谎话了,文鸳自到王府,连房门都没出过半步。可哪有人会注意一个普通女子的踪迹,只怕去街头打听也没人记得,难以查证。

明仁帝听得糊涂了:“怎么又和无端有关系?”

夏承凛道:“陛下,此女曾与臣言,她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事关太子。如今她失踪,臣担心她遭遇不测。臣想求陛下搜查王府,全了她与先皇后主仆之情。”

明仁帝道:“搜查王府?这可不是小事。你确定你手下的人没有看错?”天底下没有为了找一个宫女怀疑一个郡王的道理,但如果牵扯到太子就另当别论了。

“陛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夏承凛坚持道。

 

即将迎来风暴的锋王府此时很平静,邃无端坐在自家池塘边上钓鱼,池子里的鱼都太精明了,不肯上钩,他正和厨子商量能不能换种鱼饵。

厨子擦着一脑门的油说:“殿下,小的只会给人做吃的,不会给鱼做吃的。人和鱼,口味大概不太一样吧。要不小的做完午饭给您去买点儿?”

邃无端点头道:“是这个道理,是我难为你了。”

这时,有个下人急匆匆地跑过来说:“殿下,陛下驾到,还有许多大人也跟着来了。”

邃无端愣了愣,问:“这个时辰?有说来做什么没,要不要摆饭?”

厨子马上道:“小的这就去准备。”

禁军齐刷刷地在入口排成两列,以皇帝为首,身后跟着一堆本该在上朝的人。府里的下人东跪一个西跪一个,连声音都喊得不齐整,此起彼伏,可见平日是如何松散。

邃无端迎了上去:“参见皇叔。”

皇帝身后的人齐声道:“参见锋王殿下。”

明仁帝也是头疼,扭头白了一眼夏丞相,对邃无端道:“无端,丞相非说皇后的宫女在你府上,你见过吗?叫什么鸟的来着?”

夏承凛上前道:“名叫文鸳。”

邃无端惊讶地望向乐寻远,乐寻远又不好开口,只好拿手比划,想比一个“来者不善”,太难了比划不出来,于是改成了“山雨欲来”。他竖起三根手指,另一只手在下面一横。

邃无端:这是上香?

接着他把三根手指道过来,另一只手加了两横在上面和中间。

邃无端:……把香倒过来?

然后他两只手朝着自己做波浪状。

邃无端:还起风了?

他看得眼睛都快抽筋了,明仁帝见他一直不说话,以为真的有问题,又叫了他一声:“无端,想什么呢?朕在问你话。”

邃无端回神,道:“回皇叔,这个叫文鸳的宫女正在府上住着。”

明仁帝心疑道:“为什么会在你府上?嗯?丞相说她是忽然失踪了,你把人扣了?”

邃无端道:“并非如此,其实是她自己……”

话未说完,夏承凛突然插嘴:“陛下,既然果真在殿下府上,能否让臣见见。”

明仁帝点点头,吩咐道:“把她带来。”

立即有禁军领了命,跟着府上引路的下人一块儿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禁军小跑着来报:“陛下,那宫女已然毙命,此刻正倒在房间里。”

“啊……”随行的大臣们一片惊呼。本以为是夏丞相想的太多,没想到真出事了。

玉离经担忧地看了眼邃无端,见他一脸茫然,又转头看了看乐寻远,他此刻正垂着视线,不知在思考什么。

明仁帝面含怒意:“无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邃无端懵了,说道:“皇叔,臣也不知,能否请刑部的大人上前来验一验尸首?”他记得上次玳王出事,玉离经就是这么干的。

先皇后贴身宫女死在锋王府上,这是顶好的饭后谈资,这日散朝之后,朝中大臣多在议论此事,一时猜测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也有好奇心十足的,干脆没走。

邃无端哪怕与此事全无干系,也有失察之责,更何况现在事情因果未能查明,所以锋王府外有禁军把守,邃无端暂时不能随意走动。

玉离经担心他的情况,等众人散去之后就走至邃无端身边问明事情经过。邃无端小声地把文鸳之事说了,又说了乐寻远原先的猜测,玉离经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遇事已算镇定,但夏承凛出招让人防不胜防。

他亦小声道:“这要如何向陛下解释清楚,人就在王府没的。”

尸体就留在王府,楼千影验过之后回道:人是中毒身亡,人死后看不见外伤,就像睡着了一样。至于具体是中的什么毒,还有待查证。

明仁帝头很疼,也想等个结果,可能真的要在王府用午膳了。

这时候,夏承凛跪地说道:“臣请陛下治臣的罪,臣其实一直都知道太子为何而疯。”

玉离经没什么意识地用胳膊肘朝旁边的人身上一撞:“无端,还顶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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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小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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