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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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邃乐】似乎不让我打标题-22

22.

幸好是两个人一起面对这件事,邃无端和玉离经经历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叶飘零抬到里侧。邃无端确认了圣旨上没有被人动手脚,而叶飘零之前接触过哪些人很好调查。问出叶飘零见过夏丞相身边的亲信之后两人心情沉重,邃无端从叶飘零手里抠出那只水囊,里面的纸已经泡烂了,黑乎乎的一团看不出什么。

他们都知道,要回到京城才能调查出这一切。而玉离经则有另一重顾虑,他也不想立刻怀疑云忘归昔日的同窗,准备先对他说一个善意的谎言。两人约定,由玉离经先扮作叶飘零的样子,对云忘归则说玉离经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明仁帝则收到一份奏折,内容主要是邃无端不想留在北境了,希望也能和玳王一起行动。另外他们想先回一趟京城,将北境发生的事情当面告知陛下,然后再想怎么处理匪患。明仁帝想着邃无端秉性纯善,将来也许会是这个儿子的一份助力,朱笔批了。

乐寻远听着内容却隐约觉得这份折子不是出自邃无端或叶飘零的手笔,邃无端写奏折不会骈四俪六地套齐整的话,他大概只会说:王叔近日可好?多注意身体。臣在这里一切都好,希望能帮上更多的忙。

他猜这份奏折主笔是玉离经。

既然他能猜出来,那么,夏承凛应该也能猜出来。这样想着他抬头去看前面的夏丞相,见他站得八风不动。

听完这份奏折之后,明仁帝旧事重提,称魙天下有意休战,他想派乐寻远去与圣熙国谈一谈。这个意思跟和谈有些出入,大概是谈得不称心就接着打的意思。乐寻远领了皇命,出发得早,恰好错过了邃无端往京城寄的另一封信。因玉离经怕信在路上被截徒惹事端,让邃无端不要在信中直接写玳王的事,邃无端就想了个法子,把话藏在了一首诗里,他觉得乐寻远能读懂。

可惜,乐寻远没能读到。

邃无端和玉离经将玳王的尸体扮成阵亡的士兵,同时担心玳王的面容会引起什么麻烦,假称他是为了救玳王才丧命的,所以给予殊荣,为他置了一副棺材,抬回京城再发还家人。

两人商定,带玳王回京之后先派人去刑部偷偷找楼千影,想法子验尸,查明玳王死于何物,再由邃无端单独面圣,向陛下解释这件事,请陛下彻查。

随行之人无不感叹,蜂王殿下的亲和力果然是一等一的好,短短时日,人见鬼怕的玳王殿下居然能和他并肩骑马,时不时地谈话了。

邃无端是回了京城才知道自己与乐寻远在路上错过了,有些失落。但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玳王。小福子领了他的腰牌去找楼千影,楼千影起先只以为是叙旧,待听说事情原委后险些给他们跪下了。

“这么大的事,这……”

邃无端也怕牵连他,道:“楼大人放心,你只要看一看四堂兄是因何而死,其他的,在水落石出之前,我们绝不会捎带上你的。”

玉离经也道:“楼大人,除你之外,我们可真不知能找谁帮忙了。”

楼千影摇头道:“我并非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怕力有不逮。还有,兹事体大,请二位千万小心。”背后之人敢毒杀亲王,绝不会对邃无端和玉离经手下留情。

玳王的尸首和楼千影一起藏在锋王府,而邃无端和玉离经二人,抵达京城不过半日,就接到宫里传来的旨意,说陛下召见。

按照规矩,回京之后理应是他们主动去见皇帝,但这会儿已经接近傍晚,再过些时辰,宫门都该关了。

邃无端问:“夏丞相现在何处?”

宣旨的太监答:“丞相大人此刻正与各位尚书大人们在宫中议事。”

玉离经将脸上的面具检查了一遍,确认过戴稳了,才和邃无端动身。

明仁帝正和大臣们分析近来发生的大小战役,说到圣熙国附近特有的树种造天殷木,这种树生长速度非常快,因此也会破坏其他植物的生存条件,生有造天殷木的土地周围就会因为被过度汲取而变成荒土。并且,这种树的果实汁水和树枝都有毒,圣熙国把毒汁涂在箭头上,把树枝卷成球装或者丢在地上,用来打仗。

“……因为我们没有针对这种毒研制出解毒的药物,折损了不少兵力。”说话的是敬天怀。

明仁帝听见通传之后没有转身,只是朝后面招招手:“玳王,你刚从北境回来,过来说说,你对这种造天殷木有什么看法?”

被点到名,躲在面具和黑袍后的玉离经反应了一下,上前粗着嗓音说:“回父皇,将士们踩到树枝上的刺,就会双脚肿痛,无法行走。被涂了毒汁的箭射中,无法及时清理伤口,顷刻毙命。目前想出的方法是用火攻。”

明仁帝搓着双手,面色沉重:“火攻不是长久之计。”

这时,夏承凛忽然笑了一下,转头问道:“玳王殿下,您是嗓子不舒服么?”

玉离经精神紧绷,回道:“北境风寒,呛喉,无碍。”

经夏承凛提醒,明仁帝也反应过来了,转头看看他,道:“不舒服的话就请个太医过来。”

夏承凛依旧看着他,道:“是臣的不是,请殿下替臣去苍青县探望一位朋友,想是趁夜前往,染了伤寒。”

玉离经极小心地擦了擦手心的冷汗,吃不准这一下到底是不是试探,想再开口时心跳也加快了不少,他稳住心神,道:“并非为此,本王不记得你有说过这桩事。”

夏承凛的眼中划过笑意。玉离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却见夏承凛极快地靠近,竟是朝他出了一掌,他提手去挡,手掌立即麻了……好深的掌力。他问道:“丞相这是何意?”

夏承凛却不回答,抬手发起迅猛的攻势,玉离经劈挡不及,被他一把扯下了面具。

众人一片哗然。

明仁帝大惊:“怎么是你?”

玉离经立刻跪下,道:“陛下,臣是有苦衷的,一切都是奸人设计,请陛下听臣解释。”

夏承凛把手上的面具一扔,道:“不如臣先替陛下问问锋王和玉侍郎,真正的玳王何在?”

真正的玳王,此刻正躺在锋王府,乃是尸体一具。

“吾刚刚的确是在试探你。因为玳王真的替吾去探访故友了。”夏承凛看着玉离经,之后的话却是对明仁帝说的,“臣与玳王殿下相识多年,方察觉不对,失仪之处,陛下恕罪。”

明仁帝摆了下手,意思是不追究这个,他也看着玉离经,问道:“玳王呢?”

夏承凛继续道:“陛下不用问了,他们只怕不会回答。不过臣知道,二位一回京,没有进宫面圣,却派人去了刑部,把刑部的人请到了府上。不如陛下先派人去王府,若是没有收获,再去刑部查。”

玉离经仍然坚持,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直言道:“陛下,玳王在北境为人所害,臣与锋王殿下是为了查明缘由才出此下策,陛下可以治罪,但玳王尸骨未寒,还请陛下彻查。”

明仁帝一个踉跄,险些向后跌倒。

夏承凛讥讽道:“你先是失踪,然后玳王就遇害,如今你假扮玳王,蒙骗陛下,你以为陛下是三岁小儿,任你欺骗拿捏么?”

邃无端立即道:“皇叔,事出有因,玉侍郎是遭人追杀,不得已才逃走。”

夏承凛紧追不放:“既是遭人追杀,为何不就近向府兵求援,与锋王殿下回合之后,也不上报,连送入京中给陛下看的奏折中,都只字未提。”

因为……玉离经已经信不过那些人了。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现在这个质问他的人。

明仁帝悲愤交加,狠狠地一拍桌案,下令道:“邃无端,玉离经,谋害皇子,一个打入天牢,一个……”

“陛下,”夏承凛打断他,劝道,“玉离经毕竟是八王子伏字羲的爱子,眼下我们与圣熙国干戈未休,不如再等等,以免刺激到他们。”

夏承凛这句话说的,圣熙国会怎样反应是不知道,却大大地刺激到了明仁帝。他九五之尊,做事居然要看一个圣熙国的脸色?明仁帝当场大怒,下令把玉离经也关起来。

不过,他毕竟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心系家国,在扔了一堆东西,把殿内弄得一团糟之后,终于冷静了一点,又觉得夏承凛的说法有些道理,便让人把玉离经从大牢中挪出来,关在他自己家中,并派兵严加看管。

玳王的尸体从王府中被带回后,明仁帝没有亲自去看,而是枯坐了一夜。他说,生前没有好好相见,死后又有什么意义。

站在常人所不能及的位置,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之痛。

 

此时的乐寻远,正在魙天下的皇帐之中,受着使臣的接待礼仪。

魙天下脸上戴了一枚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就如她的性情一样难以揣测。她细细地打量过坐在下首的那个年轻人之后,道:“你就是乐寻远?”

嗯?

乐寻远放下酒杯,礼貌地拱拱手,回道:“回陛下的话,外臣正是乐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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魙天下就是夏给远的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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